我父亲江锡清,65岁,原重庆市江津区地方税务局干部,因不放弃修炼法轮功,被无数次非法关洗脑班迫害。2008年5月14日再被非法绑架,被劳教1年,关进重庆市西山坪劳动教养管理所。

2009年1月27日下午,我家4人到重庆市西山坪劳动教养管理所7大队2中队探监看望爸爸,我们与爸爸交谈时他身心一切正常。

第二天1月28日下午3点40分,重庆市西山坪劳动教养管理所突然用无名号的电话通知江平,“江锡清于下午2点40分去世”后就挂机。

我家7位亲属几经周折后在大约晚上10点半被警察带到了重庆市施家梁殡仪馆。殡仪馆周围停了很多警车,亲属看到殡仪馆围墙外有武警部队已经包围了殡仪馆。

他们把我们带进殡仪馆,给我们宣布殡仪馆的规章制度:1.只能见5分钟。2.不准带照相机、摄像机及通讯设备。3.只准到冻库看江锡清头部。

我父亲被放在施家梁殡仪馆的冷藏库房间,在第二层中间一个柜子。我姐姐看到了父亲,就喊:“爸爸,爸爸”,没有声音,姐姐就用手去摸父亲的脸,发现他的人中还是热的,并且看见父亲的上排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嘴唇,姐姐惊叫:“我爸爸还是活的!”

我们在外面听到后,冲到冰柜前把父亲的身体拉出一半,摸胸口发现真是热的,他被冻在冰柜里穿着羽绒衣的身体温度比我们手的温度还高。然后亲人们都跑進来,都去摸父亲的身体,发现身体确实是热的,我直奔门外用手机打110报警,在场的便衣说,“报警没用,公安人员就在这里,他们不会来。”我哥问在场的人,怎么人死了7个小时放在冰柜里怎么还是活的,其中一个女人说:“反正我们有医院的死亡证明”。亲戚李嘉用数码相机给我爸爸照3张相片,姐姐准备给父亲做人工呼吸,亲人们喊:“快救人啦!救救我爸爸!”

我们正要检查父亲的身体时,他们现场人很多,4个人架一个人把我们全部强行拖出冻库。他们还把李嘉手里的相机强行抢走,删除了给父亲从冰柜里拖出来放在地上照的3张相片。警察及便衣人员再次把我父亲的身体推进冰柜!

他们要求我们赶快签字火化,给1000元钱作火化费,被我们拒绝。他们说:“不签字照样火化!”

之后我们(亲戚)要求再见父亲,他们不准,我们从此再也没见我父亲了。

2009年2月8日他们来电说我父亲被尸检火化了。

2009年3月26日,我们接到重庆市检察院第一分院驻监处处长周柏林电话通知,要家属于第二天3月27日到重庆市北碚区宇讯大酒店听取法医解释尸检报告。

2009年3月27日会谈时,我们当时使用手机录音,保存了一份原始现场会谈录音。录音长度(1:57:59,见现场录音)

会谈录音中(重庆市驻监处处长)周柏林说:“能够保存的是他的脏器,就是全部的内脏,就是说,我们做标本是保存下来了。” (录音1时56分57秒) 就是说,当时还有体温的父亲被在未经我们家属许可的情况下被挖空了内脏之后被火化了!

(有录音的全过程作证据)当时现场有劳教所方会议参加人员有周柏林、伍晓畅、金姓与胡姓劳教所管理人员、刘华、大队长田晓海、胡跃进和现场会议记录人懂忆等8人(旁边小房间还有多人监听),以及江家亲属江宏、江宏斌、江莉、江平、夏步初、江德华及罗科祥共7人。

之后,我们在中国律师网上聘请了北京市亿嘉律师事务所律师张凯与北京市高博隆华律师李春富,为父亲伸冤。2009年5月13日下午,两位律师来到重庆市江津区父亲江锡清家调查取证。上百的重庆市江津区公安局警察、政法委、610、国保人员,以及几江派出所警察包围了江锡清家,并强行闯入家里暴打律师及我家亲属。当时家里有六人,只有我姑父(76岁有心脏病)幸免,他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傍晚约7点,两位律师及我哥江宏斌三人双手被反拷,被游街示众押到派出所。

律师张凯被吊拷在铁笼子里毒打,律师李春富也被反拷在派出所门口的石墩上,直到我们把事情曝光,从北京陆陆续续去了二十几个律师声援张、李两位律师,还给我姑父讲述事件经过录像,向联合国备了案,到次日凌晨一点左右被非法绑架的三人才被放出。后来李律师的执照被当吊消,我们又请了四位律师,这四个律师也都受到监控和威胁。

我们一直没放弃追究此事。2009年6月,重庆市检察院(具体谁、什么职务没告诉我们)的人专程来上海,说给30万私聊我爸的事(要求我们不再追查我父亲的事),被我们拒绝;他们就由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长“程九龙”(读音)派人到我单位,给单位压力开除我,要从经济上截断不让我们打官司。我在当时所工作的单位上海航空公司是先进员工,经理保我,因我父亲的案子是“政治问题”,他们想保我也不行(这是同事告诉我的)。2013年,当地江津公安再次找到我,让我随便开价私了此事,都被我们拒绝。

就因为替父亲伸冤,2010年我被工作的单位开除了。之后的5年,我就去北京上访,被无数次关进黑监狱,还被拘留一次(当时只是以被单位无辜开除为由上访而幸免更大的迫害,我知道就有为被强摘器官的家人讨公道而被灭口的),2015年6月我去北京向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提交起诉江泽民的材料,他们不受理;在国内控告他们也不会有结果,我就想到向国际法庭控告,这样我就来到了美国。

 

江莉代表江家亲属

于2018年10月31日